引用本文: 李月, 李锐, 田文广, 何平. E-cadherin 蛋白与胰腺癌发病风险相关性的 Meta 分析. 中国循证医学杂志, 2017, 17(7): 760-767. doi: 10.7507/1672-2531.201612091 复制
胰腺癌是人类常见的消化系统恶性肿瘤之一,占所有新发恶性肿瘤病例的 3%[1]。由于早期没有特异的临床症状,其早期诊断率较低,加之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其致死率仍很高,一年生存率不到 20%,五年生存率仅 6%,居恶性肿瘤相关性死亡的第四位[2]。
E-钙粘附蛋白(E-cadherin,E-cad),也称为钙粘蛋白1,含有由五个钙粘附蛋白重复组成的细胞外结构,是上皮细胞的关键跨膜糖蛋白[3]。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 E-cadherin 对细胞的活性有重要作用,包括细胞信号传导、细胞识别、组织形态发生、肿瘤发生,特别是细胞间黏附。E-cadherin 可抑制肝癌、乳腺癌和结直肠癌等癌细胞的迁移、侵袭和播散[4-6]。近年来,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相关性的研究数量渐增,但各研究结果不尽相同。因此,本研究采用 Meta 分析方法对国内外公开发表的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的相关性研究进行评价,以期为胰腺癌的预防、诊治提供依据。
1 资料和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研究类型 研究胰腺癌组织中 E-cadherin 蛋白表达的病例-对照研究。
1.1.2 研究对象 胰腺癌患者:经病理诊断证实,均未接受放化疗,病理资料完整。
1.1.3 暴露因素 E-cadherin 蛋白的表达,其检测采用免疫组化染色法(IHC),判定标准采用半定量方法。
1.1.4 结局指标 ①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组织、癌旁正常组织中的表达;② E-cadherin 蛋白在不同分化程度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③ E-cadherin 蛋白在不同临床分期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④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伴淋巴转移与不伴淋巴转移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⑤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胰头与胰体尾中的表达;⑥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伴神经侵犯与无神经侵犯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⑦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伴血管侵犯与无血管侵犯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
1.1.5 排除标准 ① 重复发表的研究;② 无上述结局指标的研究等。
1.2 文献检索策略
计算机检索 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CNKI、VIP、CBM 和 WanFang Data 数据库,搜集 2016 年 10 月 1 日前国内外公开发表的关于 E-cadherin 蛋白的表达与胰腺癌发病风险的相关性的病例-对照研究。中文检索词包括:E-cadherin、胰腺癌、病例-对照研究等;英文检索词包括:pancreatic、cancer、carcinoma、neoplasm、tumor、E-cadherin、E-cad、L-CAM。同时手工检索其他相关资源以及纳入研究的参考文献,以补充获取相关文献。以 PubMed 为例,具体检索策略见框 1。
1.3 文献筛选、资料提取和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价
由 2 名研究者按照纳入与排除标准独立筛选文献、提取资料和评价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若遇分歧,通过讨论解决或交由第三人裁定。提取资料的内容包括:① 纳入研究的基本信息:第一作者、发表年份、研究时间、病例来源和样本量等;② 胰腺癌的临床病理特征:有无淋巴转移、组织分级、TNM 分期、病理类型等。根据 NOS 评分标准[7]评价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
1.4 统计分析
采用 RevMan 5.2 和 Stata 12.0 软件进行 Meta 分析。以比值比(OR)及其 95% 可信区间(CI)为效应量指标。以卡方检验和 I2 判断各纳入研究间的异质性。若不存在统计学异质性,以固定效应模型进行 Meta 分析;若存在统计学异质性,则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 Meta 分析。通过逐一排除纳入研究进行敏感性分析。采用 Begg 秩相关检验和 Egger 线性回归法评价发表偏倚,P<0.05 则提示存在发表偏倚。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初检共获得相关文献 1 833 篇,经过逐层筛选,最终纳入 17 个病例-对照研究[8-24],包括胰腺癌组 986 例,癌旁正常组织组 433 例,其中 14 个研究为中文研究[8-21],3 个研究为英文研究[22-24]。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 1。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和偏倚风险评价结果


2.3 Meta 分析结果
2.3.1 E-cadherin 在胰腺癌组织与癌旁正常组织的表达 共纳入 13 个研究[8-16, 19-21, 24],其中胰腺癌组织 761 例,癌旁正常组织 323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E-cadherin 在胰腺癌组织组的表达明显低于癌旁正常组织组[OR=0.04,95%CI(0.01,0.23),P=0.000 2],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图 2)。

2.3.2 E-cadherin 在不同 TNM 分期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 共纳入 9 个研究[8, 10, 12-15, 18-19, 22],其中Ⅰ~Ⅱ期 220 例,Ⅲ~Ⅳ期 245 例。随机效应模型Meta 分析结果显示,两组中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0.63,95%CI(0.25, 1.59),P=0.33](图 3)。

2.3.3 E-cadherin 在不同分化程度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 共 纳入14 个研究[8-14, 17-21, 23, 24],其中高中分化组为 578 例,低分化组 258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E-cadherin 在低分化组的表达明显低于高中分化组[OR=0.44,95%CI(0.26,0.76),P=0.003](图 4)。

2.3.4 E-cadherin 在胰腺癌有无淋巴结转移中的表达 共纳入 14 个研究[8-15, 18, 21-24],其中伴淋巴结转移组 357 例,不伴淋巴结转移组 445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E-cadherin 在淋巴结转移组的表达低于无淋巴结转移组,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OR=0.50,95%CI(0.31,0.81),P=0.005](图 5)。

2.3.5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位置的关系 共纳入 5 个研究[8, 13, 14, 20, 21],胰头癌为 191 例,胰体尾癌为 115 例。固定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胰头癌与胰体尾癌中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1.22,95%CI(0.72,2.07),P=0.46](图 6)。

2.3.6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伴或不伴神经侵犯的关系 共纳入 4 个研究[13, 18, 20, 22],其中伴神经侵犯组 120 例,无神经侵犯组 113 例。固定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两组间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1.45, 95%CI(0.81,2.62),P=0.21](图 7)。

2.3.7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血管侵犯的关系 共纳入 4 个研究[8, 9, 18, 22],其中伴血管侵犯为 100 例,不伴血管侵犯为 106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两组间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0.55,95%CI(0.13,2.22),P=0.40](图 8)。

2.4 发表偏倚
采用 Stata 12.0 软件对 E-cadherin 在高中分化组与低分化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进行发表偏倚评价,Begg 秩相关检验结果 P=0.324,Egger 线性回归结果 P=0.79,提示无明显发表偏倚(图 9)。

3 讨论
胰腺癌是一种高度恶性的消化系统肿瘤,被称为“癌中之王”,早期即可出现侵袭和转移,5 年生存率仅 3%~5%[25]。早期诊断和治疗是改善预后的最主要途径。
Cadherin 是一类由 723~748 个氨基酸构成的跨膜糖蛋白,其在有 Ca2+ 存在时可抵抗蛋白酶的水解作用,对细胞的选择性聚集和早期分化起到重要作用。E-cadherin 是 Cadherin 家族中重要成员,通常在上皮细胞之间的粘附连接处表达,其通过连环蛋白与细胞骨架的肌动蛋白丝网络连接,被认为是细胞间粘附所必需的粘附因子[26, 27]。 E-cadherin 蛋白在胃癌[28]、肝癌[28]、子宫内膜癌[30]等癌组织中的表达水平较正常组织明显下降。E-cadherin 表达的降低或缺失可能会造成肿瘤细胞间粘附作用的丢失,使其容易相互脱离并进入周围组织和血管,增加肿瘤细胞浸润和转移的风险,从而导致肿瘤恶性程度增加和死亡风险的升高。目前国内外关于胰腺癌与 E-cadherin 蛋白相关性的研究结果则不尽相同。本研究通过 Meta 分析发现,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仅为癌旁正常组织的 0.04 倍,提示 E-cadherin 蛋白表达降低与胰腺癌发病风险增加有关。此外,E-cadherin 蛋白在低分化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显著低于高中分化胰腺癌组织,在伴淋巴结转移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也显著低于无淋巴结转移胰腺癌组织,提示 E-cadherin 蛋白表达的降低可能会促进胰腺癌的分化不成熟与淋巴结转移。本研究还发现 E-cadherin 蛋白的表达在胰腺癌不同临床分期、发生位置、是否伴神经或血管侵犯无统计学差异。
本研究的局限性:① 纳入的各研究间存在一定异质性,可能与 E-cadherin 蛋白的试剂盒、检测和判定方法有关;② 纳入研究的样本量有限;③ 本研究只纳入中、英文文献,其他文种文献未涉及;④ 缺少灰色文献,可能存在发表偏倚;⑤ 个别文献数据获取不完整,无法提取全面的有效数据。
综上所述, E-cadherin 蛋白的低表达与胰腺癌发病风险明显相关。受纳入研究的数量和质量的限制,上述结论尚需开展更多研究予以证实。
胰腺癌是人类常见的消化系统恶性肿瘤之一,占所有新发恶性肿瘤病例的 3%[1]。由于早期没有特异的临床症状,其早期诊断率较低,加之缺乏有效的治疗手段,其致死率仍很高,一年生存率不到 20%,五年生存率仅 6%,居恶性肿瘤相关性死亡的第四位[2]。
E-钙粘附蛋白(E-cadherin,E-cad),也称为钙粘蛋白1,含有由五个钙粘附蛋白重复组成的细胞外结构,是上皮细胞的关键跨膜糖蛋白[3]。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 E-cadherin 对细胞的活性有重要作用,包括细胞信号传导、细胞识别、组织形态发生、肿瘤发生,特别是细胞间黏附。E-cadherin 可抑制肝癌、乳腺癌和结直肠癌等癌细胞的迁移、侵袭和播散[4-6]。近年来,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相关性的研究数量渐增,但各研究结果不尽相同。因此,本研究采用 Meta 分析方法对国内外公开发表的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的相关性研究进行评价,以期为胰腺癌的预防、诊治提供依据。
1 资料和方法
1.1 纳入与排除标准
1.1.1 研究类型 研究胰腺癌组织中 E-cadherin 蛋白表达的病例-对照研究。
1.1.2 研究对象 胰腺癌患者:经病理诊断证实,均未接受放化疗,病理资料完整。
1.1.3 暴露因素 E-cadherin 蛋白的表达,其检测采用免疫组化染色法(IHC),判定标准采用半定量方法。
1.1.4 结局指标 ①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组织、癌旁正常组织中的表达;② E-cadherin 蛋白在不同分化程度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③ E-cadherin 蛋白在不同临床分期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④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伴淋巴转移与不伴淋巴转移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⑤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胰头与胰体尾中的表达;⑥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伴神经侵犯与无神经侵犯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⑦ 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伴血管侵犯与无血管侵犯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
1.1.5 排除标准 ① 重复发表的研究;② 无上述结局指标的研究等。
1.2 文献检索策略
计算机检索 PubMed、EMbase、The Cochrane Library、CNKI、VIP、CBM 和 WanFang Data 数据库,搜集 2016 年 10 月 1 日前国内外公开发表的关于 E-cadherin 蛋白的表达与胰腺癌发病风险的相关性的病例-对照研究。中文检索词包括:E-cadherin、胰腺癌、病例-对照研究等;英文检索词包括:pancreatic、cancer、carcinoma、neoplasm、tumor、E-cadherin、E-cad、L-CAM。同时手工检索其他相关资源以及纳入研究的参考文献,以补充获取相关文献。以 PubMed 为例,具体检索策略见框 1。
1.3 文献筛选、资料提取和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评价
由 2 名研究者按照纳入与排除标准独立筛选文献、提取资料和评价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若遇分歧,通过讨论解决或交由第三人裁定。提取资料的内容包括:① 纳入研究的基本信息:第一作者、发表年份、研究时间、病例来源和样本量等;② 胰腺癌的临床病理特征:有无淋巴转移、组织分级、TNM 分期、病理类型等。根据 NOS 评分标准[7]评价纳入研究的偏倚风险。
1.4 统计分析
采用 RevMan 5.2 和 Stata 12.0 软件进行 Meta 分析。以比值比(OR)及其 95% 可信区间(CI)为效应量指标。以卡方检验和 I2 判断各纳入研究间的异质性。若不存在统计学异质性,以固定效应模型进行 Meta 分析;若存在统计学异质性,则采用随机效应模型进行 Meta 分析。通过逐一排除纳入研究进行敏感性分析。采用 Begg 秩相关检验和 Egger 线性回归法评价发表偏倚,P<0.05 则提示存在发表偏倚。
2 结果
2.1 文献检索结果
初检共获得相关文献 1 833 篇,经过逐层筛选,最终纳入 17 个病例-对照研究[8-24],包括胰腺癌组 986 例,癌旁正常组织组 433 例,其中 14 个研究为中文研究[8-21],3 个研究为英文研究[22-24]。文献筛选流程及结果见图 1。

2.2 纳入研究的基本特征和偏倚风险评价结果


2.3 Meta 分析结果
2.3.1 E-cadherin 在胰腺癌组织与癌旁正常组织的表达 共纳入 13 个研究[8-16, 19-21, 24],其中胰腺癌组织 761 例,癌旁正常组织 323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E-cadherin 在胰腺癌组织组的表达明显低于癌旁正常组织组[OR=0.04,95%CI(0.01,0.23),P=0.000 2],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图 2)。

2.3.2 E-cadherin 在不同 TNM 分期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 共纳入 9 个研究[8, 10, 12-15, 18-19, 22],其中Ⅰ~Ⅱ期 220 例,Ⅲ~Ⅳ期 245 例。随机效应模型Meta 分析结果显示,两组中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0.63,95%CI(0.25, 1.59),P=0.33](图 3)。

2.3.3 E-cadherin 在不同分化程度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 共 纳入14 个研究[8-14, 17-21, 23, 24],其中高中分化组为 578 例,低分化组 258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E-cadherin 在低分化组的表达明显低于高中分化组[OR=0.44,95%CI(0.26,0.76),P=0.003](图 4)。

2.3.4 E-cadherin 在胰腺癌有无淋巴结转移中的表达 共纳入 14 个研究[8-15, 18, 21-24],其中伴淋巴结转移组 357 例,不伴淋巴结转移组 445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E-cadherin 在淋巴结转移组的表达低于无淋巴结转移组,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OR=0.50,95%CI(0.31,0.81),P=0.005](图 5)。

2.3.5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位置的关系 共纳入 5 个研究[8, 13, 14, 20, 21],胰头癌为 191 例,胰体尾癌为 115 例。固定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胰头癌与胰体尾癌中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1.22,95%CI(0.72,2.07),P=0.46](图 6)。

2.3.6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伴或不伴神经侵犯的关系 共纳入 4 个研究[13, 18, 20, 22],其中伴神经侵犯组 120 例,无神经侵犯组 113 例。固定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两组间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1.45, 95%CI(0.81,2.62),P=0.21](图 7)。

2.3.7 E-cadherin 表达与胰腺癌血管侵犯的关系 共纳入 4 个研究[8, 9, 18, 22],其中伴血管侵犯为 100 例,不伴血管侵犯为 106 例。随机效应模型 Meta 分析结果显示,两组间 E-cadherin 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OR=0.55,95%CI(0.13,2.22),P=0.40](图 8)。

2.4 发表偏倚
采用 Stata 12.0 软件对 E-cadherin 在高中分化组与低分化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进行发表偏倚评价,Begg 秩相关检验结果 P=0.324,Egger 线性回归结果 P=0.79,提示无明显发表偏倚(图 9)。

3 讨论
胰腺癌是一种高度恶性的消化系统肿瘤,被称为“癌中之王”,早期即可出现侵袭和转移,5 年生存率仅 3%~5%[25]。早期诊断和治疗是改善预后的最主要途径。
Cadherin 是一类由 723~748 个氨基酸构成的跨膜糖蛋白,其在有 Ca2+ 存在时可抵抗蛋白酶的水解作用,对细胞的选择性聚集和早期分化起到重要作用。E-cadherin 是 Cadherin 家族中重要成员,通常在上皮细胞之间的粘附连接处表达,其通过连环蛋白与细胞骨架的肌动蛋白丝网络连接,被认为是细胞间粘附所必需的粘附因子[26, 27]。 E-cadherin 蛋白在胃癌[28]、肝癌[28]、子宫内膜癌[30]等癌组织中的表达水平较正常组织明显下降。E-cadherin 表达的降低或缺失可能会造成肿瘤细胞间粘附作用的丢失,使其容易相互脱离并进入周围组织和血管,增加肿瘤细胞浸润和转移的风险,从而导致肿瘤恶性程度增加和死亡风险的升高。目前国内外关于胰腺癌与 E-cadherin 蛋白相关性的研究结果则不尽相同。本研究通过 Meta 分析发现,E-cadherin 蛋白在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仅为癌旁正常组织的 0.04 倍,提示 E-cadherin 蛋白表达降低与胰腺癌发病风险增加有关。此外,E-cadherin 蛋白在低分化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显著低于高中分化胰腺癌组织,在伴淋巴结转移胰腺癌组织中的表达也显著低于无淋巴结转移胰腺癌组织,提示 E-cadherin 蛋白表达的降低可能会促进胰腺癌的分化不成熟与淋巴结转移。本研究还发现 E-cadherin 蛋白的表达在胰腺癌不同临床分期、发生位置、是否伴神经或血管侵犯无统计学差异。
本研究的局限性:① 纳入的各研究间存在一定异质性,可能与 E-cadherin 蛋白的试剂盒、检测和判定方法有关;② 纳入研究的样本量有限;③ 本研究只纳入中、英文文献,其他文种文献未涉及;④ 缺少灰色文献,可能存在发表偏倚;⑤ 个别文献数据获取不完整,无法提取全面的有效数据。
综上所述, E-cadherin 蛋白的低表达与胰腺癌发病风险明显相关。受纳入研究的数量和质量的限制,上述结论尚需开展更多研究予以证实。